今晚是我家鄉神廟(婆廟)生日。我都忘了有多少年沒回去。想起小時候最期待的就是那僅有的幾天,來表演的歌舞團,圍繞一旁的小販:賣氣球的,熱狗,冰飲料,還有一堆騙小孩錢的玩具。因為它們,我媽可被我摳了不少呢。
不可思議,今天夢裡的我能夠有自我思考的能力,當然是要好好利用,雖然場景等是我不能控制的內容。
慶典晚上,我就站在舞台前觀看,所有的椅子都被坐滿了。回頭望一望,怎麼大部分能看見的樣貌都是我在吉隆坡認識的人啊?工作的,朋友,同學等等。他們都跑來我夢境裡插一角。突然,與一位男人的眼神對上了。我知道他是誰,在現實裡,他曾經是我朋友短暫的男朋友,和我同樣身高,不算難看的模樣,自己還搞得不差的生意,就是敗在對上一段感情藕斷絲連與隨意花錢。奇怪,怎麼夢裡頭的他倒是相反了,身高高了我許多,給人感覺也成熟了不少。想一想也不奇怪,夢裡常這樣,你明知道是這個人,可是卻又不是這個人。反正就跟著劇本跑吧。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他向我揮一揮手然後拍拍了身旁的空位,在邀請我過去坐吧。我們倆沒開口說話,就安靜看著舞台上的表演,身旁的人都情緒高昂無比。突然他拉着我的手,“陪我,我要去跟朋友拿我的電話。”就這樣被他牽着走了。怎麼他朋友是他啊!曾經工作時的某一位agent;我身上穿着秀着肚子的tube,七分褲,他把我從頭看到腳,“啊唷,STIVA你好像身材有點改變哦!” damn,想也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當然知道自己豐腴了不少。他向agent拿了他電話,轉過身準備帶我離開,突然算一算人頭,怎麼是六個人啊,我也無所謂就對他說我跟我老媽離開,你就載你朋友吧。他輕柔摸一摸我的頭在我額頭上小親了一下,我倆就分道揚鑣了。我看見姐從舞台上走下來,身穿他喜歡的紅色睡袍,手拿分合約,“怎樣?談成了嗎?”,“沒有,他們就是不肯把價錢壓低。”
畫面一轉,我們一群人坐在我愛爾蘭學校裡的圖書館的電腦室裡,可是夢裡它不是學校,是辦公室。那個男的身份換了,成了我同事,他就坐在靠窗的位置,而我和他之間就只是隔離著另一位同事。看一看時鐘,怎麼還沒下班啊。。。我無聊透底了,瞄一瞄四周大家都非常認真的。突然衣角被拉一拉,頭轉向左邊看,他隔着同事椅子後向我對話,“過來,我給你看些有趣的東西,別太無聊。”我的椅子就直接被他牽到他電腦熒幕前。我的老天,他竟然在辦公時間看色情片,還非常認真做筆記。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表情出來,一個透明的我飄在半空中對我說,“那麼你就暈吧,我幫你。”才說完,我就把我給敲暈了。暈過去的前幾秒,我竟然瞄到右邊的場景,竟然是在拍色情片的電影棚裡,大家都玩得非常瘋。這是什麼狀況?!
不知道怎麼了,被熱醒,發現被都被我踢翻了,關上眼睛,繼續睡。
不知道怎麼了,被熱醒,發現被都被我踢翻了,關上眼睛,繼續睡。
畫面又轉,我和一位朋友在討論著要不要去和朋友聚會,他說,“雖然是幾年沒見的中學同學,可是我們都已經幾年沒什麼聯繫了,怎麼突然要見面呢?老實說吧,以前都沒什麼接觸,也只是點頭之交,現在突然來跟我搞熱情,反正見到面也是‘你好嗎’‘我很好’之類的話題,不然就是一堆自我炫耀的話題。然後其他的人我也不認識,真不想去。STIVA,我問你,朋友的朋友,算是我朋友嗎?”我怎麼知道,反正能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去吧,反正也沒事幹。
上了車,我回到第一故事。
老媽忘了帶錢。
你有吃過嗎?這是我的童年呢。被紅色發亮的紙包裝著的巧克力餅乾,RM0.20一條。媽對我說:“那安娣人很好哦,我忘了帶錢,她竟然不介意,還告訴我遲點才拿錢給他,他會把製作巧克力餅乾的材料帶在身上,還說‘就當作我來逛pasar malam,手提戰利品吧’。”我站在神廟舞台下,望著不遠處的安娣,他左手提著裡頭裝著材料的紅色塑料袋,有點駝背,歲月蹉跎的身影正揮着右手向我say hi。
回到了家,我,媽還有三嬸坐在老爸的房間,我一個人高高躺在老爸自己親手製作的床上,老媽與三嬸就坐在地上,他們倆圍著一盤鐵盤裝著的巧克力餅乾。和我現實裡吃的不一樣,是椰絲。原來那位安娣手提的是一袋椰絲。老媽就好像kitkat廣告裡的女主角“喀喇”一聲折了一小段巧克力爽快咬了起來,說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完全不了解享受的真正意義。以為花個十塊,幾萬塊買個看起來好了不起吃起來好像塑料貧乏無味的‘高檔品’,再用相機很自豪拍下來到處炫耀。我真搞不懂這是什麼社會。對我們這老一輩啊,‘享受’是非常簡單,味蕾能嚐出味道,食物特有的嚼勁,一切最原始的來源。這就是我們的享受了。現在的人都把它弄得太複雜,好多東西都是去了原有的意義。”我明白,也聽之有理。可是手上也正在進行着年輕人的動作,拿着電話把食物拍了起來打算上載到facebook。恩?奇怪,怎麼我要拍巧克力餅乾,從電話鏡頭顯示出來的是糯米雞啊?
咔嗒。。。咔嗒。。。七點的鬧鐘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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