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轉向窗外,啊呀。。雪粒又在飄蕩了。好像在天空飛翔的海鷗掉下來的小羽毛。感覺躺在床上看不過癮,索性爬上窗口旁,缩成一圈來看更有味道。
想起了,之前一位芬蘭室友很驕傲地告訴我他們非常自豪,稱之為“光榮的冬季”(The Winter of Honour) 的 “冬戰” (The Winter War)。那時候只是因為電視正播放著愛爾蘭的音樂會而分享兩國之間的流行音樂。我們就在youtube裡衝浪,找了一堆各自有名的音樂來討論。聊著聊著就聊到我們的國歌了,她開心向我介紹他們的國歌還清唱一遍向我介紹歌中含義。我也用youtube向她展示了我們的 Negara Ku,簡單說明我們歌裡的意思,順便也蜻蜓點水辦告訴了她黃明志的negara ku。清唱一遍就免了,慚愧的老實說一句,以前唱國歌時都含糊帶過,導致現在都少許發音不正。
對了,我把我的第一次圓舞曲給了她。聊到了國歌,自然啊也聊到音樂。她告訴我呀,他們愛喝酒,常常都會有許多酒後趣事發生的機會。他們也愛跳舞,常常會有一些音樂會,就在樂隊演奏下飄飄起舞了。聊得興奮,她一把抓着我的手說要教我簡單的舞步,我們倆就在空間有限的廚房裡跳起舞來,還不錯,至少還能有足夠的空間轉圈圈。剛巧另一位法國室友走到廚房想說要喝水的,也和我們一塊在一旁笑嘻嘻來打鬧。
我這位芬蘭室友名叫Anna,一位好像精力永遠用不完,24小時都能看他蹦蹦跳跳地,只有唯一一次hang over只能懶洋洋躺在沙發上對電視發呆。我們倆都笑她說只有這一刻能看見你安靜的時候。我想,她是第一個女孩完全是和誰都能聊得來,很活潑,健談。記得第一次她搬進來時我們就已經 bilibala聊開了。她英文水平非常好,芬蘭是出了名在歐洲英文水平非常高的國家,在課堂上也有幾位芬蘭同學也是如此。
芬蘭人是一個很友善的民族,也非常熱情。可是唯有一點,他們會立刻臉上掛起討厭的表情 —— 俄羅斯人。有一次,在課堂上大家與教授聊到了各國的語言性質時,東拉西扯的,不知道怎麼開頭,很明顯,嚴肅,認真,痛恨就掛在她臉上,“we hate Russian。”
如果了解芬蘭與俄羅斯之間的歷史,國家被無期的佔領,打壓,割地賠款,斷壁殘垣,戰戰兢兢度過了八百多年,一直到一九九一年蘇聯解體時,芬蘭才算真正驅逐了歷史心靈的陰影。稍微聽一聽,是能明白在他們心裡頭的痛。
最近陪伴我的一本枕邊書是從朋友那兒借來吳祥輝的《國家書寫三部曲——首部曲》的《芬蘭驚艷》。第一次拜讀這作家的文字,倒是深深被他吸引了。簡單的敘說生活裡不怎麼被人注意到的細節,很容易就把人帶進他文字國度裡。裡頭,有一章節提到[最偉大的芬蘭人]第六十六位的Arni Kuusela。 在1952年,第一屆環球小姐在美國加州舉行。她擊敗其他二十八名佳麗登上了后冠。那時候十七歲的她寧可賴在床上,拒絕了一堆非常好的待遇,選美皇后合約,起薪是週薪250美金等等,他說:“成熟就要收割,並不是外國人就要當美國人的宣傳機器。”。他主動拋去后冠,棄好萊塢而去。她之後的生活都一直活躍於市區工作,致力於推動癌症研究。她還說過一句話:“當我的頭銜還具有新聞價值時,一切都是陽光美好。但是以後將不會有人記得我。”
芬蘭人說她是芬蘭精神最美麗的化身。
也因為這本書,在閱讀的過程中,一直勾起我這芬蘭室友的回憶。想起,她在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我們坐在廚房,她從她特地買的小筆記本上撕了一頁在上都寫上了些文字與號碼交到我手上,“this is my cell phone number and address. call me, Finland always welcome you!”